五钱银子一壶酒

Angel with a shotgun

记一个刚才听歌突如其来我很喜欢的脑洞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当枪口没有了玫瑰,没人能挡扣动扳机的手。


地下掩体里藏着个训练场,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。

组织里有两个孩子,据说都是小时候被做任务的人捡回来的,和另外的一批孩子在养蛊一样的环境里长大。


温客行年纪比周子舒小两岁,两人住在同一个带着钢丝网的小隔间里。


中心照明、中心供暖、统一的餐食和服装,他们不知道生命的终点多远,但每一次带着铁锈味的呼吸和震得肋骨痛心跳都不属于他们自己,而是属于这个监牢,这个混着血腥味和烟酒味的地狱。


周子舒相当聪明,特别是在管理金融方面,惊人的第六感;温客行相当敏捷,尤其是在枪械爆破方面,可怕的学习力。


周子舒总在爆破训练中受伤,伤口不大根本没人管,温客行会用破碎的铁片把自己狠狠划得鲜血淋漓,然后从医疗室偷出酒精和碘酒,晚上黑灯之后摸索着给周子舒上药。


温客行白天像一只不要命的狼崽子,晚上躺在冰凉的石板地上,周子舒会在黑暗中把他抱在怀里,拍着他的后背哼歌给他听,都是一些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小调但对温客行莫名有效。


一年、两年、三年……


两个人不知道自己具体的生日,也从不过生日,但每年年末的时候都虔诚许愿,许愿新的一年对方好好活下去,平安、健康、无灾无祸地活下去。


或许真的有神明听到了他们的祈愿,他们是一批孩子中最后活下来的两个。


周子舒在明处做正经生意,温客行在暗处搞军火买卖。一箱箱金条和枪械重重砸在他们的良心上,烧得两个人只能在深夜相拥取暖,狠狠把对方嵌进身体里,互相安慰着,活着就好。


周子舒看上去文文弱弱,但没想到率先绷不住的却是温客行,他疯狂地一拳拳砸在墙上,牙咬得嘴唇血肉模糊,却还是压不住一声声低声的喉间怒吼。


不想活了。


他想烧掉这逃不脱的地狱,哪怕代价是拿自己作为燃料,连死都不怕了,他还在乎什么?


哦,有的…周子舒。他的软肋,他的唯一念想。


他的玫瑰填在他的枪口,让他无法扣动扳机。


他怕,怕周子舒看到这样的自己,于是每天晚上以训练为借口,跑到隔音极好的训练室和人决斗。


他总是赢家,却难免挂彩,周子舒也不问,就像小时候那样关掉灯,在黑暗里给他上药,然后把人抱在怀里拍着背,“老温,我给你唱歌”。


人鱼的歌声会惑人心神,天堂的圣歌却让人清醒看着满身不堪,温客行听着熟悉的小调怎么都睡不着,咬着牙不敢出声,眼泪和鼻涕混着往下淌也不敢擦,他的阿絮也苦啊!


有时候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,他想,活着怎么就这么苦呢!


他以为没有出口日子会持续下去,直到周子舒一连三天都没有回来。他问了周围所有人,没人知道周子舒的行踪,他不顾组织要求和自己身份闯到明面上那家清清白白的公司,三两下摆脱保安跑到周子舒办公室,办公室已经换了人。


他找到老大,得到的却是自己将接任周子舒的消息。温客行接了下来,他需要资源,需要钱、人力、人脉,他顶着那些他杀了周子舒的言论表面上雷厉风行,暗地里疯了似的找人,一宿一宿地给自己哼歌,一宿一宿地不睡,


身体和灵魂,不知道哪个先熬不住。


温客行收到消息的那天是深秋,枫叶是红的。他终于无所顾忌地放手一博。他的阿絮为了让他有足够的能力逃出这牢笼,暗地里给他安排好了全部资源,只等着温客行接手自己的这部分,明暗两处,再没人拦得住他的老温。


为他,天使扛起了枪,也把自己埋在战场上。


可没了周子舒,和平对于温客行而言毫无意义,就像枪口没了玫瑰,再没什么能拦得住扣动扳机的手。


温客行终于烧掉了这地狱,枪响前最后一次虔诚许愿,许愿新的一年与他的玫瑰重逢。




Get out your guns, battles begun

Are you a saint, or a sinner?

If loves a fight, than I shall die

With my heart on a trigger


I'm an angel with a shotgun

Fighting til' the wars won

I don't care if heaven won't take me back

I'll throw away my faith, babe, just to keep you safe

Don't you know you're everything I have?

And I, wanna live, not just survive, tonight


——《Angel with a shotgun》










评论(32)
热度(52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回到首页
© 五钱银子一壶酒 | Powered by LOFTER